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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医患组】花吐源X赤花安吉拉

#花吐症

#致我不败的樱花

作者 @河风酱是个牧师 

所以我们有医闹组、医患组、医疗组。。。

河风你真的好喜欢天使啊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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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到绿洲城了……』

 

光标闪动,屏幕上刚刚编辑好的话语又被人删除。源氏按下手机锁屏键,又重新摁开,看着那张屏保发呆——金发女士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陷入睡眠,身上还穿着工作时那身标志性的白大褂。源氏点击解锁看着聊天窗口,随后又灭掉亮起的屏幕,如此反复。

 

『知道么源氏,你很烦。』

 

这是她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。

 

喉咙处传来一阵瘙痒,半身机械的忍者捂着嘴咳嗽起来。当他移开手掌,粉嫩的花瓣躺在掌心,看上去像极了故乡的樱花,娇弱而美丽。源氏把花朵包在卫生纸里揉成一团,肺部持续传来的钝痛让他不得不靠在计程车的座位上微微喘息。

 

“花吐症。病因不明,但是人们唯一知道的,就是这个病会致人死亡。”源氏想起寺庙的医师仅仅看了一眼他咳出的花瓣后就给出的答复。“如果拖久了,你的肺部会衰竭,花瓣会堵住你的呼吸道令你窒息而死。不过这也有治疗的办法——虽然科学无法解释,但同暗恋的人亲吻就可以痊愈。”

 

这也是他暂停修行来绿洲城的原因之一——他所爱的人就在这里,可是呢?源氏捂着额头长叹一口气:她却想要将我拒之门外。

 

守望先锋解散以后,源氏和她依旧保持着联系。他们的关系很好,并且在不断联系中愈发亲近。“我的救命恩人,最温柔美丽的医师,我心中的天使。”这是源氏对于她的评价。在确诊花吐症以后,忍者觉得命运给他一个合理的安排,他们的关系的需要更进一步了,他可以借此机会将那一次次对着镜子演练的话语说给她听。

 

至少源氏是这样想的……而她呢?想到这里,源氏更加头痛了。三个月前开始,她就不再回复任何书信,就连社交网络上的回复也变得冷漠。突然之间的转变让源氏有些不知所措了,事情一直拖到而现在,不管是他的病情还是我本人,都需要她的一个答复。

 

“您好,请问您找那位?”

 

“齐格勒博士。请问她在么?请您转告,源氏想要见见她。”

 

“啊,好的。请稍等。”

 

接待员接通了内部电话,阐述了源氏的信息。随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惊的表情,似乎还想说什么,又闭上了嘴巴。最后他挂断了电话,转头同忍者说:“很抱歉,先生。齐格勒博士请您离开。”过了几秒,他又说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齐格勒博士这样凶的对一个人,所以请您快些离开,不然我就喊警卫了。”

 

源氏平静地道谢,仿佛若无其事的离开。可实际上呢?他的内心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了……她怎么会这样?她怎么能这样?安吉拉啊安吉拉,到底发生了什么?半身机械的忍者走出大门,看着大楼的窗户。他记得安吉拉说过,她在办公室里养了一株白色的小花,她把花盆放在窗边。她还和他说,自己的办公室在街道的另一面,比较安静。搜寻了一会儿,源氏很轻松的找到了符合条件的窗户——在三楼,借助一旁的楼层很好爬上去。

 

只有这时他才感慨年幼时的不务正业竟然还有用处。源氏爬上窗户,打开安吉拉办公室的窗户钻进去。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她的办公室: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烟味,是安吉拉常抽的牌子。桌子上半杯冷掉的咖啡边是厚厚的资料。天使本人或许还在实验室,但源氏不介意等待。

 

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,开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安吉拉和源氏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多大改变,无非就是眼下的乌黑更浓了些。医者的刘海垂下来,遮住了右边的眼睛,在看到源氏的瞬间另一只左眼流露出震惊。她的嘴角微微扬起,却又很快掉下去。

 

“我不是让他们请你离开么?”安吉拉的手握成拳放在身侧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
 

“我是来看医生的。”源氏试图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,“你不会拒绝你的患者吧?”

 

“你已经痊愈了。现在请离开。”安吉拉试图摆出一副很凶的模样——没错,试图。她的声音在颤抖,她的身体在颤抖。源氏站起来,向安吉拉走去。似乎是下意识地反应,她后退了一步。

 
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

 

源氏在安吉拉面前站定,自从安吉拉见到源氏以来不住的颤抖并非愤怒或者别的什么,而是恐惧。源氏把安吉拉拉进她的办公室,顺手把门带上,看着她的眼睛,问她你在害怕什么。

 

“离我远一点。”安吉拉伸手去推我源氏,却被源氏握住双手。医生的力量自然是比不得一个半身机械的忍者,虽然安吉拉尽力了想要挣脱,双手却仍被源氏牢牢握住。

 

“我想要个解释。安吉拉……”源氏不希望他们难得的见面变成这样,但是安吉拉如此反常让他也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措施。“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凶狠?就算你让我死,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。”

 

忍者露出个苦笑,医者却没有回答,反而是低下了头。源氏只能继续说下去:“我得了一种只有你能治好的病,安吉拉。”

 

随着喉咙的瘙痒再一次传来,源氏不得不松开安吉拉的手俯下身体,呕吐感和钝痛挤压着尚且属于人类的胸腔,有一瞬间源氏觉得自己要窒息了。恍惚间他听见安吉拉紧张的叫着他的名字,生理性的眼泪模糊了忍者的双眼。当源氏再次抬起头,对安吉拉张开手掌,手中的花瓣已经愈发嫣红了。

 

“我想你认得这个。”源氏对安吉拉笑了笑,“只有你能治好的病,安吉拉。”

 

安吉拉微张着嘴,似乎想要说什么。源氏知道,她一定认得这个,毕竟她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医学博士之一。忍者看着她,伸手想要拨开她的碎发,给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。安吉拉却将源氏的手打到一旁,“可能这就是命运吧。”

 

医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随后叫了他的名字。“源氏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我也得了一种只有你能治好的病。”

 

安吉拉伸手拨开刘海,事实上从她进来开始源氏就在奇怪——天使从不允许自己的头发在工作期间掉到眼睛前面,这会对她造成影响。而真相也吓了他一跳:那只被遮挡的右眼中已经没有了那海蓝色的眼瞳,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光秃秃的花茎,整齐的断面上似乎要再抽出新枝。源氏认得这个,寺庙僧侣在确诊了他的病情后,还顺带给他讲了些类似的诡异病症。

 

“我的病也只有你能治好。”天使重复着。

 

那花茎的位置本该有一朵赤红色的花,被安吉拉剪掉了。赤花症,与花吐一样病因不明,也与花吐一样致命。它唯一的治疗方法,是被自己所爱之人怨恨。这一瞬间源氏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,几个月来安吉拉对他冷漠的原因豁然开朗。他因安吉拉对他的爱而窃喜,却又因为她的病情而悲伤。源氏绝望地想着:让我恨她……我怎么能恨的起来她?

 

思绪辗转时,安吉拉重新放下遮挡眼眶的刘海,凑到源氏面前。忍者能感觉到医者呼出的温暖气息喷吐在他的脸上,带着浅浅的花香。那对柔软的唇瓣覆上他的,随后是安吉拉的舌撬开他的牙齿,捉住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。随着亲吻的持续,源氏感觉困扰自己许久的肺部的异常渐渐消退,仿佛很久未曾呼吸过新鲜空气一般的愉悦感充斥着全身。安吉拉适时地结束了这个吻,用手背磨蹭着红肿的唇。

 

“源氏……”安吉拉又叫着忍者的名字,泪水从她仅剩的左眼中溢出,划过脸颊。她的声音颤抖,哽咽道:“求你恨我。”

 

忍者看着医者的眼睛——那仅剩的一只眼中是对生命的渴望。源氏早就知道安吉拉不是那种沉溺情爱的女人。比起死亡,比起不能继续她的研究,不能继续拯救其他人,她宁可推开自己爱的人。如果她的存在可以拯救更多苦难者,她会毫不犹豫。一瞬间源氏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,这个被这位天使深爱着的人是他。忍者看着医者无声流泪,想要伸出手抱着她,却又犹豫了。面对拯救他生命的天使,爱之深切的人,他又怎么能恨得起来她?“我做不到。”这句回答在源氏喉头翻涌:我做不到,我真的做不到。我可以恨任何人,唯独恨不了你。

 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

最后源氏还是拥抱了她,在她的额头烙下一吻。

 

“你会活下去的,安吉拉。”

 

忍者从窗户翻走了,没有回头。绿洲城的街道上比其他城市要安静些,唯有不断开过的汽车细微的引擎声。源氏急于寻找什么属于尘世的喧嚣来禁锢内心的悲伤,而这周围似静不静的环境更令他烦躁。他打开手机,看着屏保上那人恬淡睡颜,又锁上,再次打开。如此循环往复几次,一个念头突然划过源氏的脑海。他打开手机,翻到那位寺庙医师的聊天窗口,把自己的猜想发过去。

 

『我查了一下,如果说因为你说的这样痊愈,倒不是没有先例。但怎么说呢,我不能像你保证这样一定有效。』

 

『谢谢您。医师,既然如此,我希望您能替我向师傅道个歉……』

 

源氏把手机锁上屏幕放回口袋,毫不理会因为后续消息而发出的响声震动。他启程去机场,买了一张前往日本的机票,回到了儿时成长的地方:花村。

 

源氏已经太久没有回来了,但他依旧准确的找到了儿时和哥哥一同刻上印记的樱花树。岛田兄弟的名字并排在树干上,已经在刻字时够不到的高度了。这是他早就预想过的结局,深夜胡思乱想时在内心中演练过无数次的结局。

 

忍者跪坐在樱花树下,拿起身前的武士刀。源氏带着些许玩笑性质的想:如果父亲尚在,或许会斥责他仪式简陋,是对这光荣传统的大不敬或者侮辱。但源氏觉得这其实无所谓,有些事情还是自己一人悄悄解决为好。忍者调转刀锋,正对着自己。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轻颤,说不怕是不可能的,但每当他闭上眼睛,就想起安吉拉和她眼眶中的残破花茎。

 

“这条命是你给我的,也时候让我再还给你了。”

 

源氏深吸一口气,终于下定了决心。手部发力让刀刃捅入腹部——疼,无法言喻的疼。他颤抖着将刀刃从左向右切割,将刀刃上挑让肠脏溢出。这是他早就预想过这样做的痛苦,与被半藏斩击时毫不相让,甚至更甚。“安吉拉,安吉拉……”源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随着血液的流逝与痛楚开始涣散。他抬起头,看着这樱花,被武士鲜血浇灌的花树来年会更红吧?他这样想着,口中下意识喃喃着她的名字。

 

『如果赤花症患者所爱之人死去,这病症会不会因为失去了目标而痊愈?』

 

『你等一等,我去查一查。我觉得因为临死前痛苦而仇恨转移导致赤花症痊愈的可能性更大』

 

『那劳烦您查证一下了』

 

『那你等我一会儿。不过说实话,我个人感觉这样做最大可能性是殉情两个都活不成』

 

『殉情啊……』

 

“我恨你,安吉拉。”

 

“你一定要活下去啊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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